张学铭走进办公室也收到了大帅府的电报，要求在筹备海军的同时，尽快组建空军。
“总长，大帅要求空军尽快形成战力。” 值班参谋递来电报纸：“特别提到‘要有足够的火力掩护陆军’。”
张学铭的空军已经可以生产一些民用飞机，他近期提供多款飞机图纸，要求尽快量产。其中有战斗机梅塞施密特 Bf 109，福克-沃尔夫 Fw 190，超级马林喷火式（Spitfire），霍克飓风式（Hurricane），P-47雷电（Thunderbolt），轰炸机英国兰开斯特（Lancaster），战术轰炸机德国Ju 88。
张学铭的手指划过电文末尾的 “汉卿同阅”，想起下午试射时张学良在望远镜里发红的眼睛。他展开桌上的航空蓝图，梅塞施密特 Bf 109 —— 这架 1935 年首飞的战机，此刻正以铅笔稿的形式躺在 1924 年的葫芦岛。
“通知东塔机场，” 他的笔尖敲在福克 - 沃尔夫 Fw 190 的气动布局图上，“把容克 F.13 的生产线改造成战斗机试验台，先造出三架原型机。” “让德国工程师重点改良发动机散热系统 —— 咱们的飞行员，不能在零下三十度的座舱里冻成冰棍。”
参谋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，停在 “超级马林喷火式” 的参数栏：“总长，这种液冷发动机在东北的冬天容易结冰，不如优先生产霍克飓风式？”
“所以才要实战检验。” 张学铭略有迟滞，“把 Bf 109 的座舱加热系统拆开研究，结合咱们的锅炉技术 ——” 他指向墙上的东北地形图，“明年开春，让试飞员在大兴安岭和渤海湾之间来回飞，哪个机型抗得住冰火两重天，就量产哪个。”
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沈鸿烈的闯入：“总长，青岛来电，” 他递过夹着磺胺粉包装的密电，“日本海军省同意放行装甲钢运输船，条件是要看看咱们的‘新型消炎药’生产线。”
张学铭的嘴角勾起，指尖划过 Bf 109 图纸上的 “1939” 字样 —— 那是他刻意留下的未来时间戳。他知道，这些来自后世的飞机蓝图，此刻正成为撬动日本海陆矛盾的支点：当海军省盯着葫芦岛的磺胺工厂时，陆军省的侦察机，很快就会发现东塔机场上那些涂装怪异的 “民用飞机”。
“告诉麦克，” 他将 Ju 88 轰炸机的图纸卷成纸筒，“带两个德国工程师去上海，让日本人看看咱们的‘西班牙橄榄油’是怎么变成磺胺粉的 ——” 他压低声音，“顺便把 Bf 109 的机翼图纸落在三井洋行的会议室，记得在边角画上海军省的樱花徽记。”
沈鸿烈明白这是要将空军建设的幌子，彻底绑在日本海军的战车上。张学铭起身：“明天去东塔机场，“让试飞员们记住，咱们的战斗机不是用来和直军玩俯冲游戏的 ——”
他的手指重重敲在 “对马海峡” 的标记上：“等这些战机能从葫芦岛直飞东京，等‘镇远号’的主炮能覆盖横滨港，“小鬼子就会明白，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。”
参谋指着兰开斯特轰炸机的图纸：“总长，这种四发重轰的发动机，咱们的兵工厂能造吗？”
“不能，但克虏伯能。” 张学铭摸出怀表，“用‘昭和菌’的改良配方换 —— 德国人对远程轰炸伦敦的兴趣，可比日本人的海军省大得多。”
凌晨三点，电报机再次响起。张学铭看着新到的电文，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—— 奉天发来嘉奖令，任命他为东北军空军总司令，配图正是他改良的容克机模型。他将所有飞机图纸推到桌角，铺开最新的海军造舰计划，“镇远号” 的试射数据旁，用红笔写着：“二号舰‘定远号’，加装舰载机弹射器。”
窗外，葫芦岛的探照灯扫过海面，将 “镇远号” 的舰影投在司令部的砖墙上。张学铭知道，当第一架改良的 Bf 109 在东塔机场腾空时，当 “定远号” 的龙骨在船坞打下第一根桩时，这个被列强视为 “东亚病夫” 的国家，正从他的办公室、从葫芦岛的港口、从东北的雪原上，悄然长出属于自己的钢铁羽翼。而那些即将翱翔蓝天的战机、那些在海浪中崛起的战舰，都将成为他手中的棋子，在即将到来的第二次直奉战争中，在更远的未来与日本的对决中，改写这片海域的规则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5-11 08:02:58